女同性戀者:我內心很孤獨很矛盾
(文中人名為化名) 同性戀圈子裡,兩個女人「談戀愛」和男女朋友談戀愛是一樣自然的事。對自己喜歡的女友(一般是熟悉的),「男朋友」們會用直接的方式追求和表達:「我喜歡你。」但她們很尊重女友的意願。
女同性戀有幾類,扮演「女友」角色的女性,一般有一些傷心往事,她們有時也和男性接觸交往。而扮演「男友」角色的女性,通常不會對男人「感冒」,只喜歡女性,只和女性接觸。
以「男友」身份自居的女性,普遍具有男性的一些特徵。比如,說話聲音、走路姿勢都很男性化。頭髮短短的,喜歡穿中性或男性化的衣服,最顯著的特徵是不喜歡戴文胸。身體發育比較遲緩。
她們的感情生活很漂浮不定,固定的時間不會很長,「女朋友」換得很快,也會爭風吃醋。
幾乎對所有的人,她們都很戒備,掩飾自己的XX好取向,不承認自己是同性戀。對異性間正常身體接觸,非常反感,覺得受不了。
很孤獨,內心很矛盾。
何竣:期待變成真男人
決定和艷麗生活一輩子。儘管她和艷麗一樣,都是女性。自從她第一眼看見艷麗,她就喜歡上了她。
何竣肯告訴我兩人的感情故事,是她當時被逼上絕路:艷麗決定離開她,除非她做變性手術,於是何竣找到我,讓我幫她聯繫醫院。
何竣今年24歲,老家在四川農村。小時侯,她就喜歡穿男孩子衣服。父母也把她當男孩子看待。在學校里她只跟男生玩。為表明「男子」身份,她甚至從不上集體廁所。
高中時,她有了一次短暫的戀愛。女生雲寫信告訴她,說對同性的她很依戀。但那場風花雪月最終夭折,畢竟她們都知道不可能。
20歲,她離家到內江闖天下。在一所學校學電腦時,她認識了艷麗。艷麗也被外表英俊倜儻的何竣吸引。何竣隱藏了真實身份,猛烈追求艷麗。兩個年輕人墜入情網。何竣甚至到艷麗家拜會了她父母。老人說,艷麗「托付給你了。」
1999年夏,何竣「受良心折磨」,告訴了艷麗真相。艷麗差點昏過去。痛哭一夜,艷麗決定離開。但看到何竣行屍走肉的樣子和眼中絕望眼神,她心又軟了。她答應和何竣在一起,但何必須做變性手術。為避人眼目,兩人來到重慶。
一家大醫院接受了何竣請求,但何竣一時又拿不出高額手術費。兩人就在漫長的等待中,繼續消磨「愛情」時光。同時也經營起一份小小的事業。
漂亮的艷麗面對我諸多疑問,起先很堅定,說會和可憐的何竣生活一輩子。但,慢慢地,她的語氣有些動搖。在她和我單處時,她忽然說:我不想這樣,一輩子生活在暗處。
文文:喜歡交往女朋友
「我比較喜歡和女朋友一起玩。」21歲的文文長得非常漂亮,1.70的個子,白皙的皮膚。說這話時,她那雙塗了睫毛膏的大眼睛撲閃撲閃,美麗動人。
文文現在從事著文化工作。喜歡和女朋友一起玩的念頭,源於初中那一場不成功的初戀。當時的文文算得上學校里「校花級」「風雲人物」,早熟的她最後成了同年級一位富家子弟的女友。對這份初戀,儘管單純的文文付出了最真的感情,但最終仍沒挽留住花心男友的心。失敗的初戀給文文「致命」傷害。那段時間,活潑愛笑的她徹底的封閉自己,拒絕和別人接觸。
初中畢業后,文文上了職業中學。這時出落得更美麗的文文,開始喜歡和女朋友交往。她覺得「和女朋友交往,心靈輕鬆。」參加了工作,文文依然只和女朋友一起玩,甚至交上了比較固定的女性「男朋友」。對於「同性戀」一詞,文文很是排斥。她強調說,在沒遇到真正的好男人前,自己僅僅是喜歡和女孩子交朋友而已。文文現在的「男朋友」是一名公務員。,頭髮剪得短短的,聲音粗粗的,很男性化的一個女孩。「男朋友」比文文大2歲,個子比文文矮,從來不穿裙子、不戴文胸。平時,兩人各自上班,下班后,才「粘」在一起:逛街、泡酒吧、唱歌或一起回家看VCD,和同居的男女沒什麼兩樣。
因為很隱蔽,「男朋友」的父母都不知道兩人的「特殊關係」。只知道是女兒的好朋友。
文文現在的圈子已擴展到七八人,清一色的女性。其中有三對這樣的「朋友關係」。文文說,她們最熱衷的活動方式是到迪吧里放鬆。XX、回歸、零點都是她們常去的地方:跳動的音樂、閃爍的燈光;在不停的搖頭中,在酒精的溫度中;她們覺得很「HIGH」。
在文文的圈子裡面,兩個互有好感的女人走在一起是再自然不過的事。「男朋友」們對自己心儀的圈內女孩會用最直接的表達方式:我找你耍朋友嘛!合得來則在一起,合不來就分手。
對於未來,文文們不想想得太多,潛意識地拒絕想得太多,「走一步算一步,我們還年輕噻!」她們無所謂地說。